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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錢準備好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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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,段飛對這種事情是來者不拒的,只要能為了家裏的早餐生意好一些,他時不時接受一些騷擾也沒什麽。何況,一個男孩兒能夠受到很多女孩兒的追捧,也是一件好事。可是,這一天段飛卻不想給她。因為對方的那一句話:“反正我也不是來吃飯的。”這令段飛有了一種屈辱感,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戲耍的猴子,任由眼前的美女這樣的人戲笑。段飛用商量的口吻說了句:“你先吃點兒東西,我一會兒給你,行不行?”

那位美女翻了一個白眼兒:“誰知道你家的東西能不能吃啊。你知道我是誰嗎?我想要的東西,沒有得不到的。你說個價錢吧,要多少?”

段飛的性格雖然偏柔弱,但也不是任由人欺淩的,他不想跟對方多說話,轉身去幫父親炸油條了。

美女不依不饒:“你個臭窮鬼還擺什麽臭架子?段飛,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了!”

段飛覺得自己很冤枉,這張臉不是他決定的,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只是裝作不理會。

美女急了,繼續不依不饒地說著什麽。有的食客匆匆結了賬離開了,段飛的父親見影響了生意,便要去跟這位美女說說。哪知道,美女環保雙臂,說了一句:“你滾開,老東西,你沒資格跟我說話!”

見父親受辱,段飛忍不住了,大聲地說道:“我們雖然窮,但是我們憑自己的雙手掙錢,不偷不搶,不幹犯法的事,關你什麽事了?你嫌棄我們,我們也不歡迎你,你走吧!”

美女見狀,也很生氣:“不幹犯法的事?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人掀了你們的攤子,你信不信?”

“別別,閨女,是我兒子不對!小飛,你快跟人家道歉啊!”段飛的母親也上前來勸架了。

但是美女根本不理會,她拿出了手機,固執地要打電話。段飛的母親一著急,就上前抓住了美女的胳膊,美女大吃一驚。因為早餐無外乎是一些油條油餅之類的,段飛母親的手上油亮亮的,這一抓,把滿手的油膩都抹在了美女的風衣上。

“死一邊去,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貴嗎?”美女氣得咆哮著,說完,擡起一腳踹在了段飛母親的肚子上。

老人家當即往後倒去,將身後的攤子撞到了。油條油餅散了一地。

段飛見母親挨欺負了,急忙沖上去要查看母親的情況。可是美女卻誤會了他的意思,以為他是要沖過來打自己。她幹脆一腳踹翻了油鍋,轉身跑了。滾燙的油潑了出來,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,段飛用自己右半邊的身子,擋住了滾燙的油。事後診斷得知,段飛的右臂和右手傷勢為三度燙傷,皮膚已經壞死且削落,需要進行植皮手術。

龐大的醫療費,成了壓在段家人身上的一座大山,不得已,他們提起了民事訴訟賠償。而這時候,段飛也知道了那個美女,竟然就是自己家早餐攤對面那家大公司的千金小姐——宮若水。因為手臂被燙傷,右手沒辦法輕易動彈,所以段飛也向學校請了假。

聽完了這段經歷,畢煒簡直覺得宮若水不可理喻,他問道:“開庭了嗎?”

“嗯,昨天剛下來的結果。”

“怎麽說?”

“法院認定我們擺攤占用了道路,而宮若水的律師說,是宮若水看我們亂占道,不小心跟我們發生了沖突,油鍋是我們自己撞翻的。最後判定我們承擔80%的責任。”

“這他媽不是胡說嘛!”畢煒突然提高了嗓音,大聲地喝道。不過很快,他情緒就平覆下來了,拍了拍段飛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“那你有什麽打算?”

“不告了……告不贏的……我們家也沒錢,後續手術還需要很大的一筆錢……”段飛說這句話的時候,語氣中透露著疲憊和無奈,他強忍著,才沒有讓眼淚奪眶而出。

畢煒說道:“走吧,帶我去嘗嘗你們家的早點。”

段飛帶畢煒回來了,畢煒找了一張靠角落的桌子,要了一碗豆腐腦,一根油條。他心中斷定:段飛不會是綁匪,第一,沒有作案時間;第二,他的右手有殘疾,不可能強行制服宮若水。雇兇綁架,他的經濟條件也不允許。吃完了飯,畢煒將錢包裏的錢全都放在了桌上,悄悄離開了。

宮若水……這樣的一個女人被綁架……畢煒真想說一句老天有眼。可是一想到現在這個時候,宮若水可能在某個屋子裏不見天日,又覺得有幾分不忍。畢煒真覺得自己這份警察的差事裏外不是人。

他離開了這裏後,就去了宮家。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,宮鳴山也沒有心情到公司了,只是讓公司的人每天把相關的報表帶到家裏來交給他。

見到失蹤了一天的畢煒回來了,宮鳴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,一見面就說道:“畢隊長,你去哪裏了,可急死我了!”

畢煒卻擡眼看著他,冷冰冰地問:“錢準備好了嗎?”

“還差一千多萬,明天,明天就能湊齊了。我把幾個公司賬上的現金都拿過來了,還向幾個銀行提出了大額取現,現在有一千六百多萬吧。”

畢煒走進二樓的客廳,看到技偵部門的幾個同事正在裝箱子,一千六百萬的現金……並不如畢煒想象中的那麽多。他走過去,隨手拿起了一沓鈔票。他右手捏緊,左手松動,鈔票“刷刷刷”地翻動,嗯,果然不是連號鈔。如果不是綁匪特別要求不要連號鈔,一天的時間,憑借宮鳴山的財力應該不難。

宮鳴山見畢煒翻動鈔票陷入了沈思,他產生了一個小心思,宮鳴山站在畢煒的身邊,小聲地在他耳邊說:“畢隊長,只要你能保我女兒平安,事成之後我肯定有一份大大的人心!”

畢煒一楞,皺著眉頭看著宮鳴山。

宮鳴山又小聲說道:“你要是不放心,我現在就可以付定金。”

將這件事情作為了交易的籌碼,畢煒內心苦笑,他沒有感到任何的屈辱感,只是有一些悲哀,他覺得宮鳴山很可憐。也明白了宮若水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性格。畢煒一手拿住鈔票的一角,在自己的另一只手心裏拍著,朗聲說道:“宮老板,我看還是算了吧。你跟我做交易,我要的,恐怕要比綁匪多得多!”

一句話,引得周圍的人紛紛看向他們。

宮鳴山的臉上有點兒掛不住,他轉身離開了。

花了好長一段時間,錢才全部裝好,足足兩只超大號箱子,分量不輕。經過點鈔機的點算,這些現金一共有一千六百九十八萬。其中一個叫葛世明的警察說道:“媽的,這點兒錢不輕啊,綁匪怎麽拿?”

對啊!畢煒被這句話提醒了,兩大箱子錢,將近一千七百萬,這不是小數目,而且這麽重的分量。綁匪不可能拎起來就跑的。他問道:“綁匪這兩天有沒有來電話?”

“沒有,我們也一直在等。”

畢煒說道:“你們稱一下,看看這兩箱子錢有多重。”

“啊?”在場的人都很不解,為什麽畢煒要這麽做。

“聽我的,稱吧。”

畢煒不算是什麽領導,但是,他是廳長點名要的人。游旭也囑咐過他們,多聽畢煒的。雖然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,但他們還是乖乖照做了。

畢煒得知結論後,去找宮鳴山,要他按照計劃行事。宮鳴山心中卻在打鼓:真的沒問題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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